红警2攻略 https://www.hongjing520.com/ra2strategy/ 铱,金属元素,元素符号Ir,原意是“彩虹”,衰变放出γ射线,常用于工业探伤。 ——题记 1 深圳市职业病防治医院坐落在罗湖区布心路,罗湖区的同事领着我和刑警队的袁文康来到里面,很安静,没有普通医院的嘈杂。走到放射卫生所,一栋五层的白色小楼。 汪杰洲躺在四楼住院区16号房,姜医生带我们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了一下,一个头发稀疏,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,皱着眉头窝在单人病房的床上,裹着棉被,现在可是9月。 姜医生五十多岁,头发花白,面相温和。我们在他办公室坐下,听他介绍情况。 病人叫汪杰洲,男,36岁,9月17日从龙山人民医院转院到这里。自述8月中旬开始,出现头昏﹑乏力﹑食欲下降﹑恶心﹑呕吐,初诊为食物中毒,经过龙山人民医院一周的治疗,症状缓解。 9月初,出现脱发,发烧﹑口腔感染,皮肤大面积红斑,白血球降至2.1×109/L,血小板明显减少,并伴有贫血。 龙山人民医院怀疑为辐射病,送来这里,确诊为骨髓型急性辐射病。 因为无法判断其身体吸收的剂量,只能从临床表象,进行镇定﹑脱敏止吐,使用抗放射药物,预防出血和抗感染治疗。 姜医生说,这种病经常会有一个假愈期,后面病情发展不好判断。 罗湖的同事接着说,得这种病的都是经常接触放射源的人,像核电站的人,放射科的医生等。但这个汪杰洲是龙山区文体局体育科的二级聘员,不可能接触到放射源,所以医院报了警。 我问姜医生,可以进病房跟他聊聊吗? 姜医生说,没问题啊,放射没有残留。 进到病房,我坐在汪杰洲床边,他眼睛睁开,眉头还是紧锁,显得很痛苦和虚弱。 姜医生掀开他的被子,里面的身体完全裸露,苍白干瘪的皮肤上分布着一块块深红色的斑块,大小不一,集中在胸部到大腿的范围,有的硬币大小,有的乒乓球拍那么大,边界清晰,其中有小部分斑块破裂,流出粉色的脓血,最难入眼的是,他的生殖器已经完全溃烂,惨不忍睹。 姜医生告诉我,这是典型的急性辐射病症状,控制不住,只能让他烂到底,什么时候不烂了,再想办法清理创口。能不能活下去,要看他自己的造化。 我对汪杰洲表明了身份,说,想跟你聊几句。 他眼皮落了一下,表示同意。 姜医生说他口腔溃烂得厉害,说不了话。 我问,知道怎么得的病吗? 汪小幅摆了一下头,表示不知道。 我问,有没有得罪什么人? 他又摆了摆头。 我问,上个月不舒服前,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,或者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? 他还是摆头。 我说,我们准备对你的事进行立案侦查,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 他看了一眼姜医生。姜医生说,放心,你不算太严重,能治好。 我们退出病房。 袁文康问,他家人呢? 姜医生说,他老婆来过几次,今天不在。 复印了汪杰洲的病历,跟罗湖的同事交接了一下,我跟袁文康就回了龙山派出所,以“汪杰洲被故意伤害案”立案侦查。 2 第二天,9月20日上午,我和袁文康找到了汪杰洲的老婆,李晓丽。 夺冠田径器材店开在龙山体育馆外围的商业街,深圳音乐学院、深圳理工学院、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分校等学校环绕,生意应该不错。 上午店里没什么人,李晓丽坐在柜台后面,她身材肥壮高大,脸颊上布满早年留下的痘痕,看到我们进来,愣了一下。我们表明来意,她说,有什么尽管问。 我问,汪杰洲平时有没有可能接触到什么放射性物质? 她说,没有。 我问,汪杰洲这段时间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纠纷? 她说,杰洲脾气好,在单位也只是个聘员,地位比公务员低,做些打杂的事,不会跟人争斗。他工资低,我没有工作,就靠这个店赚点钱。 袁文康继续,说说你们夫妻的情况。 她抬头看了袁文康一眼,说,我以前是标枪运动员,在省队呆了几年,成绩一般,退役后自谋出路。标枪这个项目太小众,没有孩子学,我就在体育馆帮忙管管器械,赚点生活费。杰洲在体育局,我们很早就认识,他经常来体育馆,我觉得他老实稳重,主动跟他接触,一来二去,我们就算恋爱了。2011年结的婚,第二年生了女儿,如今已经7岁了。 我问,为什么最初怀疑汪杰洲是食物中毒? 她说,其实是他自己怀疑吃错东西,女儿去了湖南姥姥家过暑假,我跟杰洲就很少做饭,我叫外卖,他吃食堂,偶尔也在外面小店随便吃点。第一次去医院是8月13日,当时他就是吐,一天好几次,吐得没力气。 我问,他吐之前,去过哪些店? 她说,最常去的是他们单位后门巷子里的“梅姨腌面店”。 这时有人进店看货,李晓丽上前招呼,没再理我们。她态度很平静,似乎并不为她丈夫遭遇的痛苦感到悲戚。 我们接着去了区文化局。在体育科,一个副科长热情接待了我们,说汪杰洲在科里主要承担一些收发文、会务、拍照摄像一类的内勤工作,平时话不多,但又有些小幽默,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跟单位谁发生过冲突,就是喜欢迟到早退,这种事在我们这样的单位,算不上什么大毛病。他在外面开店的事大家都知道,他又不是公务员,没规定不给做生意。 一堆没营养的话,我们准备离开时,这个副科长补充道,汪杰洲还有个特点,就是口琴吹得很好,每年尾牙,大家都喜欢听他吹上一曲。 从区文化局后门出来,左右没看到李晓红说的“梅姨腌面店”,回身问保安,指着左边的一条小巷,走进去才看到招牌。店很小,门边一口锅,里面能坐下十来个客人,桌椅干净整齐,空气里一股面条的咸香。老板是个有点驼背的阿婆,跟我说一口带客家味的普通话。 她说,阿洲也是梅州人,经常过来吃腌面,每年夏天来得更多,但最近没来过。 我问,他都是一个人来吗? 阿婆麻利地切着葱花说,有时候他老婆会一起来啦,他老婆也是我们老乡,长得很漂亮,喜欢吃我做的腌面。 3 传唤李晓红来派出所是当天下午,主要问她是否知道跟汪杰洲去腌面店的女人是谁。 李晓红犹豫了一会,说,我知道汪杰洲有外遇,这种事情夫妻间根本瞒不住,另外搞体育的圈子不大,有熟人跟我通过风,说看到汪杰洲跟一个女的在一起。 我问她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,她说不知道,但应该跟半年前的一次同学聚会有关,你们可以去问一个叫孙健的人,他是汪杰洲的老乡。随即她提供了孙健的手机号码。 我们很快在瑞合东街的金诺五金店找到了孙健,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油腻男人。我们简单说了一下汪杰洲的情况,他说知道汪病了,但不知道这么严重,更不知道他怎么会得这种病。 我要他说说半年前同学聚会的情况。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,叹了口气,说,你们是要问叶嘉敏的情况吧? 他们两个初中时就好过,属于那种很认真的初恋。叶嘉敏长得漂亮,但学习比较差,初中毕业后就没上学了。汪杰洲上了高中,后来考了个大专。中间的事我不太清楚,叶嘉敏结婚比较早,现在她儿子好像是上初中吧。 我们十来个在深圳的初中同学,每年都聚一两次,汪和叶有来的时候,也有不来的时候,但很少一起来,可能觉得大家都知道他俩的事,怕尴尬吧。不过,半年前那次聚会,他俩是一起来,一起走的。 我问,他俩表现怎么样?我是说亲密的程度,你懂的。 他笑了笑,说,中年人的这种旧情复燃不稀奇吧,就是那种又怕,又想藏,又痒,又想展示展示的感觉。 袁文康笑着说,你挺有经验哦。 孙健说,瞎子都看得出。 回派出所调出叶嘉敏的情况,女,34岁,梅州新宁人,无业,家庭住址:深圳市龙山区平岗社区世纪家园小区7栋402房;亲属关系:儿子,周宇,14岁;丈夫,周润昌,38岁,广西玉林人,工作单位,深圳市蛇口国联造船厂。 跟组长梁耀球报告了情况,梁耀球说,先别动叶嘉敏夫妻,外围了解一下情况,重点是周润昌。 世纪家园是个老小区,我找来保安队长,拿出汪杰洲的照片,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。保安队长说没印象。我说这个人可能去过7栋,你再想想。保安队长叫来小区西门的保安组长。组长一看,说见过,来过几次,有时是一个人过来,报的是7栋的一个房号,还有跟一个女业主的车里进来过。 凭这这个我们已经可以传唤叶嘉敏夫妻了,但关键问题还是没摸到,放射源是什么? 晚上,我拿着叶嘉敏的材料,反复看,注意力慢慢集中到了“造船厂”三个字上,感觉这里面可能会有情况。 第二天,我来到深圳理工学院,在操场上找到分管治安的副校长,问他这里有什么老师懂放射性物品。他说,研究这块的不是医学院的放射学,就是核物理专业,我们这都没有,但是有应用物理专业,我帮你找个教授来。说完就打电话。 一会过来一个五十来岁,头发花白,戴金丝边眼镜的儒雅中年人。副校长介绍,这时欧阳教授,应用物理专业的系主任,你们聊。 我开门见山,说,有个受害人被确诊为骨髓型急性辐射病,比较严重,但这个人没有条件接触到任何放射源。现在,我们查到一个可疑人员,在造船厂工作,想向教授咨询一下,造船厂跟放射源有没有什么关联。 欧阳教授沉思了一会,然后眼睛放光地看着我说,造船厂有大量的钢板要焊接,如果焊接质量不好,接缝处存在空隙、裂口、空鼓,哪怕很细微,都会对后期船只的使用造成影响。这时候,就需要有一种设备,用来检查这些在焊接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微小瑕疵。这种设备就具有您说的放射性,叫做铱射线工业探伤机。 欧阳教授接着说,铱是一种穿透力特别强的放射性元素,归类于γ射线,电影《绿巨人》的主角就是被这种射线照射。利用铱元素的放射性制造的探伤机,大多用于工程领域。但这种探伤机绝对不能照射人体,只需要十几秒,甚至几秒钟,就会对人体组织造成严重损害,甚至危及生命。 4 9月22日,派出所对蛇口国联造船厂员工周润昌进行传唤。 我们来到国联厂的时候,周润昌正蹲在巨大的钢板上做焊接,周围回荡着巨大的轰鸣声。工友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推起遮光面罩,扭头看到我们,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,坚硬的胡茬布满下巴,高鼻梁,眼神阴郁而坚定。他深深呼了口气,把焊机扔在地上,脱掉手套,双手扶着膝盖缓缓站起来,仿佛他的身体有一千斤重。 我说,周润昌,我们是龙山分局民警,现依法对你进行刑事传唤,请跟我们回派出所。我递过《传唤证》,他接了,然后缓缓说了声,走吧。 我们同时传唤了周润昌的妻子叶嘉敏。很快,派出所的两个讯问室同时开工。 叶嘉敏的供述: 我叫叶嘉敏,女,34岁,梅州新宁人,无业,家庭住址:深圳市龙山区平岗社区世纪家园小区7栋402房,我丈夫叫周润昌,儿子叫周宇。 我认识汪杰洲,他是我老乡。是,见过,嗯,不止一次。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,我都告诉你们。我跟杰洲初中时就在一起,初中毕业他去上高中,我出来深圳打工,一直没有断联系,我跟他约好等他大学毕业,来深圳跟我结婚。 我刚来深圳那几年做过制衣厂、电子厂,后来认识了周润昌,他介绍我进了国联船厂,还托领导安排我到劳保仓库做学徒。当时我觉得生活有了着落,也很感激周润昌对我的照顾,我慢慢就终止了跟汪杰洲的联系,跟了周润昌。我们2003年结婚,生了孩子。当时船厂效益好,我们买了两套房。到了2013年,深圳房价涨得很高,我们就卖了一套,我也不再工作,在家带孩子。 后来孩子上了初中,我生活空了下来,心里比较苦闷,在一次同学聚会上,我又遇到了汪杰洲,他也结了婚。但他很快对我旧情复燃,时不时约我出来。我在生活的空虚中发现自己对周润昌多的是依赖,我很享受他对我的照顾,但我并不爱他,自己心里喜欢的还是汪杰洲。他给我写的情书,给我吹的口琴,让我像初中时那样心神不宁。加上他说跟自己老婆没有感情,在我面前哭诉,我心就软了。 我开始背着周润昌跟他约会,一开始都是在酒店,后来也有趁着周润昌上班或者值班,在我家。 我知道杰洲病了,而且是很奇怪的病,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。 周润昌应该不知道这些事,求你们别告诉他。他要是知道了,我们就完了。 周润昌的供述: 我叫周润昌,男,38岁,国联造船厂员工,叶嘉敏是我老婆。 我知道叶嘉敏跟那个男的偷情的事,那个男的生病也是我弄的。 今年5月份的时候,我有一次夜班,正好遇到大台风,厂里通知停工,我在晚上11点左右开车回了家。在家门口我看到一双陌生男人的鞋子,当时就起了疑心,那么晚不会有亲戚朋友上门,我想冲进去,但又期待自己是想多了,于是下楼回到车上抽烟。 我很爱叶嘉敏,很多年前遇到她时,我就知道她是我一辈子要守护的人。我照顾她,帮她安排工作,每年陪她回梅州过年,后来又怕她辛苦,让她辞了工在家。我几乎一切事情都顺着她,打死我也不愿意相信她会跟人偷情,还把人带到了家里。 我在车里一直抽烟,到第二天早晨7点多,我看见叶嘉敏跟一个男的从楼道里走出来,她送那个男的到小区门口,然后自己回家。当时我心里涌起一股怒火,手里攥着方向盘锁,跟着叶嘉敏上了楼。 在家门口时,我想,砸死了叶嘉敏,我自己要坐牢,那个奸夫也得不到任何一点惩罚,不划算。于是我冷静下来,决定另想办法。 后来几天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搞定那个奸夫,直到我在检查钢板焊接面时,留意到了手中的铱射线工业探伤机,这个像强光手电一样的小东西,我心里有了主意。 接下来几天,我做了两件事。我故意弄掉了卧室天花上的一截石膏装饰线,在修复的时候,我在里面放置了一个带有无线传输功能的摄像头,镜头对着床,作为远程监控,不开机时,白色的镜头盖是闭合的,很难看出来。 然后,我在网上买了一个可遥控的压力装置,固定在平时我用的那台探伤机的开关上,这样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遥控探伤机的启动和关闭。 单位对于探伤机有严格管理制度,不使用时必须还回仓库,但由于交班的人嫌麻烦,经常不还仓库,直接交给下一班,这是个漏洞。 8月12号是周日,下午叶嘉敏要送儿子回学校,那天我正好夜班,下午我回了趟单位,从同事那接手了探伤机,带回了家。 趁叶嘉敏没回来,我固定好压力装置,把探伤机的前盖打开,放进了主卧飘窗下面的地柜里,并在下面垫了几本书,让探伤机的发射口正对着床的中部,然后关上柜门。那块薄薄的木板,根本挡不住铱射线强大的穿透力。 一切准备妥当,我下楼来到车里,打开电脑,进行了调试,摄像头和探伤机运行正常。 叶嘉敏是下午6点回的家,然后一直等到10点多,那个男人出现在小区,很快上了楼。 过了15分钟,我估计能看到东西了,就打开摄像头。那时他们还没进卧室,我就等着。又过了5分钟,他们来到卧室,开始脱衣服,看着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搞,还在自己的床上,我恨得咬牙切齿,马上就想打开探伤仪照他们。但当时还不是机会,因为如果把他们两个都照伤,我马上就暴露了,我只能照那个男的,而且要在他们完事之后,剂量也不能太大,不然他当场就会发病。 我知道这是犯罪,一旦被发现这辈子就毁了,但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。在看他们做爱的整个过程中,叶嘉敏表现出跟我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主动,还有那种享受的表情。看到这些,我彻底下定了决心。 半个小时后,他们完事,叶嘉敏进了洗手间,那个男的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抽烟。我知道机会来了,按下了压力装置的遥控器,探伤机启动,可能开关打下去的时候发出了声响,他有所察觉,扭头看了几下,没再找声音的来源。 他并不知道,就在他扭头时,一束强力的γ射线已经悄无声息地照射在了他的身上,这束无形的射线将改变他的一生。 我照了他15秒,就关闭了机器。 我没关摄像头,看着他们关灯睡下。面对漆黑的镜头,我兴奋得浑身发抖,那种复仇的快感无法用语言形容。大约过了一个小时,灯亮了,男人跑到洗手间呕吐,然后穿上衣服要走。 我看着叶嘉敏开着车送他出了小区,我就回家取走了探伤机,回单位。 摄像头我一直没拆,那个男的再也没来过,我知道他来不了了。后来我又查阅了一些资料,发现自己行动中有一个致命的失误,就是15秒的照射时间太长了,给的剂量太大,他发病会又快又严重,如果减少5秒,减缓他的发病进程,一样能毁掉他的下半生,我也很难被你们抓住,毕竟作为男人,很少会主动暴露自己到别人家里偷情的丑事。 当意识到这个失误时,我就知道被你们抓住是迟早的事。我一直在等,等你们来,只要你们找到我,我就会都说出来,不会隐瞒什么。 5 2017年6月,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“周润昌投放危险物质致人重伤案”,判处周润昌有期徒刑15年。 开庭前,我去职业病防治医院拿汪杰洲的伤情鉴定报告,还是那栋五层的白色小楼,我再次见到了姜医生。 姜医生边给我办手续,边好奇地问我汪杰洲的案子,我也眉飞色舞地八卦地聊着。 当时我轻浮地笑着说,汪杰洲那个运动员老婆,又高又大,难怪他去找老情人搞外遇。 姜医生很疑惑地说,不对啊,他老婆来过好几次,是个很漂亮的女人,瘦瘦的,身材很好。 我瞬间醒悟过来,那个来看汪杰洲的女人并不是李晓丽,或许他跟叶嘉敏才是真正的爱情吧。 本文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;本文系作者原创,请勿转载,侵权必究。 ![]() |
![]() 鲜花 |
![]() 握手 |
![]() 雷人 |
![]() 路过 |
![]() 鸡蛋 |
• 新闻资讯
• 活动频道
更多